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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零x一年晃有，过去捏造

-我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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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学后的走廊上迈着欢愉步伐，大神晃牙逆着回家的人流，背上大大的黑色吉他盒一路小跑来到轻音部室所在的楼层。

等了一天终于可以见到朔间前辈了！板着手指数了一下午，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昏昏欲睡的晃牙几乎是从座位上弹了起来，惹得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咚咚咚，鞋底敲在光洁的地面上。夕阳的光辉被窗户黑色的栏杆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棉花糖一般雪白的云朵被染上紫色粉色和橙色，好看极了。温暖的阳光把他的脸颊晒得热乎乎的。

突然晃牙刹住了车。

流畅美妙的钢琴曲，从那扇标着“轻音部”牌子的教室中流淌出来。同样被感受到的，还有熟悉的气味。

晃牙放慢脚步靠近过去，小心翼翼地紧贴墙壁，不让心爱的吉他撞上，也注意着自己的角度不会被部室中弹钢琴的人看到。

小跑过的晃牙喘着气，晶莹的汗珠从额头上渗出，滴落，一瞬间反射出夕阳的万丈光芒后碎裂开来。当然他本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就是了，偷偷摸摸地斜过眼去想偷瞄一眼，没有成功。真不愧是那个朔间前辈啊，无论是在舞台上唱歌跳舞，平时说话的语气和动作，还是自信又高傲的神态还有演奏乐器的样子……简直太帅了啊！酷毙了！

奔跑后的热度从胸腔里涌出漫上，心跳如急速的鼓点，用手按住胸膛，像是害怕会被听到。

大神晃牙没有注意，暖色的阳光已漫过他的脚背。

在黑白琴键前飞舞十指的朔间零微微抬眼，就看见横在门口那道显眼无比的影子。听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后辈没有一点要进来的意思，零挑了一下嘴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演奏下去。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宛转悠扬的余音中，零站起来双手环胸：

“喂。偷听什么的，本大爷可不记得有教过你啊。对吧，晃牙？”

门口的影子很明显地表示出它的主人打了个激灵。沉默了两秒钟，银发的少年才磨磨蹭蹭地露出脸来，脸上写满了不好意思和窘迫。

“我、我才没听呢”

“不许对本大爷撒谎。”

“唔……对不起，朔间前辈”

“噗哈哈，真的很有意思啊，你这小鬼~就那么喜欢听本大爷弹琴么？”

面前的一年级生低头承认的样子像只犯错的小狗。

零把手按到晃牙头上很是愉快地乱揉一通，晃牙既无奈又不得不承认冒出来的开心，听着零的笑声不禁小声笑着提醒道：“前辈，头发乱了……”

抬起一只眼看，对上的那双红眸使人深深沉迷其中。

他把吉他盒轻轻靠到墙边。朔间零一甩书包，帅气地站在门口回头对他喊：

“走了，晃牙”

“？要去哪啊，朔间前辈？”

“别问那么多，乖乖跟着本大爷来就是了！”

是的，他认定朔间零是他要跟随的那个人，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晃牙就产生了这种感觉。对于在樱花开放的季节走进梦之咲的，想着怎样才能把无数光环加身的零吸引的自己来说，现在的场景简直像在做梦。

不管是现在也好，明天也好，后来也将一样。想要一直待在这个人身边——不，现在的自己怎么能和朔间前辈相提并论？那么就等到自己变得和他一样帅气，可以和自己比肩而立，到了那个时候，他是不是也可以被认可，可以和最憧憬的朔间零一起站在顶点绽放光芒？

不管未来变成怎样的模样，只要可以和那个人一起的话，就没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了吧。

毕竟，他可是朔间零啊。

于是大神晃牙迈出坚定的脚步：

“好的，朔间前辈！”

 

同样是黄昏。深橙的光芒透过玻璃投进2-B班的教室，在一排排桌椅下投下深浅不一的层层光影，在教室里唯有的二人身上抹一层同样的色彩。

“晃牙，如果真的受不了粉尘就放着让本大爷来吧？”

朔间零随意地坐在一张课桌上喝着汽水，望着几步远外拿着扫帚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晃牙。

“这……阿嚏！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

晃牙揉了揉微微发红的鼻子，另一只手上是几分钟前殷勤地从零手里夺过来的扫把。那副两眼湿润还打着喷嚏的样子真的没有一点说服力。

“比起这个，那个，昨天的live，谢谢前辈拉住了我……”

台下是一篇五颜六色的荧光棒的海洋，对面大大的应援横幅上用发光涂料写着“deadman’s”。粉丝洪亮的呐喊，逐渐加快节奏的音乐把演唱会带向高潮。约莫是表演得实在太high，变换着队形到舞台边缘的时候，晃牙突然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顿时脑中一片空白，眼看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一旦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酿下这种天大的丑事，不但会摧毁他一世英名（？），出现在明天的校报公之于众，在一瞬间内他的脑海里还闪过破坏了演唱会后朔间零就此把自己遗弃——

——但是没有。

就是那个刹那，零飞快地抓住了晃牙的手把他拉向自己撞上了胸膛，他搭着惊魂未定的晃牙的肩膀，一边在正好打向这边的聚光灯中游刃有余地唱出属于自己的一段歌词。

两人的脸颊、鼻尖近在咫尺，仿佛两人间只有共用的一个话筒般。顿时，尖叫声的浪潮把现场气氛推向了最高点。

震撼。

不管是舞台，还是震耳欲聋的尖叫，一概消失。

朔间前辈好近。他看见他边唱着歌边看向自己的眼神，看见他上扬的嘴角，深邃的眼睛，细微的汗珠，濡湿的发尾，感受到声音的振动，朔间前辈的体温和吐息。

好帅。

“喔，难道是在对本大爷报恩么？哈哈，对本大爷心怀感激呢~？”

不知不觉晃牙走到了零面前。透光的发梢被漂成白色，双眼和窗外的黄昏融在一起，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红色的领带被修长的手指拉起。不知从哪里传来风铃清脆悦耳的叮当声，是晃牙最偏爱的。窗外枯叶残花悄然飘零悠舞，铺了满地。他尝到汽水的味道，甜腻而刺激，那是最后一点的夏天。

零太近了。晃牙看得清他细密纤长的睫毛，这让他的脸青涩地升起红晕。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距离。没有一毫米的空隙。晃牙不讨厌，不如说，喜欢。

微风带来初秋的气息。晃牙闭上了眼。

他很喜欢。

 

可恶，为什么本大爷非得给那个吸血鬼混蛋带午饭不可。

大神晃牙把一腔怒火一脚发泄在轻音部的门上，长期被粗暴对待的门发出几声呻吟。

棺材盖没有盖严。尽管如此晃牙还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该死的玩意推开，露出来的是朔间零躺在红色垫子上白皙的面孔。

一道可以要啃噬一切的强光照入，晃牙忙用身体挡住。

啧，为什么本大爷挡得这么熟练啊？！

正午时分的朔间零如果还没打算醒来，就算天塌下来都能在棺材里睡得安安稳稳，这一点晃牙还是明白的。他的手摸上零的脸，不得不承认这个混蛋的睡颜都那么好看。

心神恍惚。五指没入零一侧的刘海向上推去，露出那半边许久不见的额头，把晃牙更深地推进以往的段段时光。

什么时候才醒来啊，朔间前辈。

像是要回应晃牙内心的呼唤，零睁开猩红的眼，就算晃牙祈求的并不是这方面的苏醒。面前人的表情是反常的严肃，他容自己清醒了一会来明白晃牙在做什么，随后，他抓住少年的手腕，拉进自己怀中。

“小狗，这么喜欢吾辈过去的样子么？”

“……喂，一睡醒就要发情吗你这混蛋，谁说的啊，快放开本大爷！”他反应了好大一会才开始挣扎，然而对方是朔间零，这么做也是无用之功。

其实，无论是“朔间前辈”还是“吸血鬼混蛋”，都是他钟爱的“朔间零”。

凋零之物之所以凋零，要么是为了新的绽放，要么是为了结出果实。

在那之前，吸血鬼混蛋的身边就由他来守护，晃牙这么想着，牙齿触上零的嘴唇。